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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沫被他问得愣在楼梯间,一手扶着栏杆,一手按在肚子上,不知所措。
还是聂荣华好心的替她打圆场:“秋沫早就打过招呼了,我看她不太舒服就让乔治给她检查下身体,看看宝宝的情况。”
身后的乔治听见了,察颜观色的急忙接过话:“夫人,少夫人和孩子一切健康,您放心吧。”
听两人这样一说,冷肖的表情才慢慢缓和下来,摆摆手打发说:“你回屋去吧。”
秋沫的脚仿佛钉在了楼梯上,本来雀跃的心情也像残火一样渐渐熄灭,不管自己有多努力,他总是这样冷漠,难道自己就这么令他厌恶吗?
心里一酸,眼中不仅腾上一片雾气。
乔治离她最近,看得也最清楚,这个女人隐隐透出的委屈让他觉得一阵不安,他想了想,笑说:“苏小姐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呆在屋里,随时出来走走,有利于宝宝的成长。”
秋沫心里一暖,朝他感激的一笑。
冷肖没有再表示反对,秋沫高兴的来到他的身边,陪着他和聂荣华一起坐在沙发上。
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,痴痴的甚至没有听见阿秀在喊她。
“秋沫,阿秀问你喝点什么?”
聂荣华的眼神越过冷肖的肩膀询问她。
她啊了一声,急忙站起来说:“我去看看。”
掩饰住脸上不自然的一点红晕,秋沫怕别人看出她刚才的失态,想要去厨房躲一下,可是刚迈了两步出去,忽然一阵天悬地转,失血过多的反应终于姗姗来迟,她虽然努力清醒着,可是依然敌不过那阵眩晕,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宝宝,最后看到的一个光影是他似乎有些紧张的表情。
冷肖眼疾手快,一把将要倒下的女人接进怀里。
聂荣华和乔治都大惊失色,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她晕倒的原因,相互交换了一个脸色,跟着冷肖一起直奔二楼。
冷肖不假思索的将秋沫抱到自己的房间,结婚一年多,他们一直是分房而睡。
她的身子又轻又软,小小的蜷成一团,那张苍白的脸像没有写字的白纸,放在阳光下一照,甚至可以透出光来。
他此时终于想起探究,为什么怀孕五个月的女人还能这么轻,她手臂上的骨头甚至硌着他有些疼,她的肉倒底长在了哪里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,她双唇紧闭,眉毛拧成了川型,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,屋内的灯光打在她巴掌大的脸上,将睫毛的阴影投在苍白的眼敛下,他以前从来没有正眼打量过她,因为她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,长得甚至都不如这冷宅里的下人招眼,如果不看那双眼睛,说她长得丑一点也不为过。
冷肖将她放到床上,她却贪心的抓紧了他,不肯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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